霸气是哥范儿 发表于 前天 11:24

【醉花阴】(2.2)【作者:子不语】




作者:子不语


字数:5184


  


  





    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



  第二篇:牛郎往事~第二章:菊花危机





 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,很快我就遇上了麻烦。





  那天我刚到店里,建哥说有位客人点了你,在东篱间。





  我听到这里,心理咯吱一下,顿时愣在了当场,东篱间是我们店里的一间包


房,它的名字出自陶渊明的「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」。





  说到这里,我想你可能已经猜出来了,这是一间为同性恋准备的包房!我顿


时感到菊花一紧,慌张地问:「建哥,我该怎么办?我不想被人暴菊花啊!」





  这主要都怪我当时太年轻,如果搁到现在有人想暴老子菊花,老子早就拎起


灭火器插到他嘴里给他去去火了!「你别害怕!我是想帮你挡下的,可是那傢伙


是分管咱们这一片儿的警局的头目,老闆也不愿得罪他,他死活非要点你,我也


拦不下,你赶紧给Marry打电话,看看她能不能救你一回。」





  李建说道。





  李建这么一说,我更害怕了,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给Marry


拨了过去。





  听我说完,Marry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十秒,那几十秒是我这辈子渡过


的最漫长的几十秒了,我害怕Marry会不管我的死活。





  「你先拖住他半小时,我半小时以后就到。」





  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Marry地声音。





  Marry答应肯救我,让我的恐惧减少了很多。





  终于,我慢吞吞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东篱间。





  里面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,长得高大帅气,当然不论他长得多帅,


老子都不会跟他搞基的!房间里播放着的是一首澹澹的吉他弹奏曲,虽然我没有


听过,但是很好听。





  我在风花雪月见过很多男同,他们大多长得很帅气,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。





  我这人就是这样,越是紧张害怕的时候,就越会胡思乱想。





  他见了我,微微一笑,指了指他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。





  他的笑容好似有一种魔力一般,我顿时不怎么害怕了。





  他拿起桌子上的芝华士倒了两杯,轻轻地推了一杯到我面前。





  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,就是当你面对紧张的人际关系时,有一个很容易奏效


的缓解方法就是给你与对方之间添加一个可以掌控的第三者。





  眼前的这杯芝华士就成了我可以掌控的第三者,我一把抓起酒杯,狠狠地朝


口中灌了一大口,可是我忘了,这是一杯没加冰块的芝华士,一下子就被呛到了,


口中的酒都被喷到了桌子上。





  可是他并没有生气,依旧微笑着,抽出了几张抽纸递给我,让我擦擦嘴,说


道:「我叫Ennes,你叫什么?」





  「阿飞。」





  我说道。





  「传说世界上有一种没有脚的鸟,一生都在飞行,即使累了困了,也只会睡


在风中,一生只有一次降落,那就是死亡来临的时候,你就是那只鸟吗?」En


nes说道,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很好听,如果我是一个姑娘,光是听


这嗓音就会湿了,可惜我是一个男人!原来他也看过那部电影,我点点头,说道:


「是的!」





  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Ennes吗?」Ennes继续说道。





  「不知道。」





  我摇了摇头说道。





  「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?」





  「好啊!我从小就最爱听故事了,可是自从我奶奶死后就再也没人给我讲故


事了。」





  我高兴地说道,只要他不暴我菊花,别说讲故事了,就是陪他看毛片,我也


会很高兴地。





  「那是在1963年,在美国的怀俄明州的西部,有一处人迹罕至的高山牧


场,名字叫断背山……」Ennes缓缓地说道,轻柔舒缓的吉他曲,配着他性


感的嗓音,让我的思绪随着他的话语漂洋过海,来到了那叫断背山的地方。





  「当Ennes带着Jake的骨灰重新回到断背山的时候,他在Jake


的房间里发现,初识时两人穿过的衬衫被整齐地套在同一个衣架上。」Enne


s说完最后一句,轻轻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




  而我还沉寂在那深邃的大山和静谧的流水,那段如歌的爱情与疼痛的秘密中。





  我抬起头,发现不知何时Ennes已经泪流满面,泪水沿着他俊朗的面颊,


滴在Versace的衬衫上,我在上海见过很多富有的人,很多英俊的人,但


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,能把Versace的衬衫穿的如此有味道。





 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,直到Versace的手机响起了和包房里一样


吉他曲时,我才羞涩地低下了头。





  Ennes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,过了大约五分钟,才从里面出来。





  「抱歉,我突然有急事,要走了。」Ennes抽出纸巾擦乾了眼泪,说道。





  「嗯,拜拜。」





  我迫不及待地跟他道别,终于免去了被暴菊花的危险,高兴中竟带着一股澹


澹的忧伤。





  妈的,这男人太危险了,老子差点就被他掰弯了!后来,我才知道,Enn


es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其实是一部名叫《断背山》的电影,那天包房里播放着的


吉他曲,也出自那部电影,名字叫《TheWings》。





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,我见到了Marry,那时我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,


带着一点澹澹的忧伤。





  Marry以为我被下午的事情吓到了,安慰我说:「小飞子,不要害怕,


他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。」





  「你是怎么搞到他的?」





  我问道,Marry的背景很深,她的家族在上海很有势力,婚姻自然而然


的也就成了政治婚姻,两人倒是都很开明,各玩各的互不干涉。





  「这是秘密,不能告诉你。」Marry说道。





  那天夜里,我跟Marry理所应当地去了酒店。





  一进房间,我们连澡都没有洗,就开始疯狂地脱掉了对方的衣服。





  当我扯下Marry的内裤的时候,发现她湿得厉害,黑亮的阴毛上挂着浑


浊的蜜液。





  我用手一抹,拿到她面前取笑她,说道:「这才两天没见,就洪水氾滥了。」


Marry咬着我的耳垂,悄声说道:「你今天的样子,好迷人,以前只是个大


男孩,今天终于有了男人的味道。」





  听到这里,我竟然又想起了Ennes,想起了那座遥远的断背山。





  我一把将Marry推倒床上,抬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,抓住上浮的臀部,


狠狠地插了下去。





  Marry湿的厉害,我的龟头毫无阻碍,每一下都能顶到她的最深处。





  Marry被我这几下弄得狠了,腰肢骤然弓起,僵了数秒,才又重新跌回


床上,娇喘道:「小坏蛋,你想要弄死我吗!」





  「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,哪有耕坏的地。」





  我打趣道。





  「谁说的,你没听说过水土流失么!哎呀,别,别每次都弄得那么深,好难


挨的。」Marry求饶道。





  这会儿,我体内汹涌的欲望稍稍得到了缓解,抽插的时候就轻柔了许多,细


细感受Marry花径中每一道褶皱的收缩蠕动。





  Mike培训的时候,给我们说过,大多数男人在做爱的时候,都喜欢跟蛮


牛似的癫狂蛮干,希望用自己的威勐来征服女人,殊不知这样就如牛嚼牡丹一般,


女人真正需要的是温柔如水的性爱,这样能让她们更容易感受到伴侣的爱,也更


加容易动情。





  沾在我阴茎上的蜜汁在来来回回的抽插中被打磨成胶白的黏浆,有些就粘挂


在了Marry的阴毛上,弄得交合处一片狼藉。





  果然,没过多久,Marry就用挂在我肩头的双足,勾住我的后脑勺,借


力将腰肢乱拱,雪臀也跟着扭动起来。





  我知道,Marry的高潮要到了,伸手捞起她的身子,一手揽背,一手托


臀,将她抱在怀里。





  Marry则如老籐盘树般,手脚并用,缠住我的身体,说道:「我要来了,


用力些。」





  我早就忍得难受,听了她的话,便如听到冲锋号的战士一样,双手按着她的


臀部,用力的挺刺,彷彿要把她的身体洞穿一般。





  Marry被我弄得说不出话来了,嗯嗯啊啊叫声连成一串,花径中涌出大


股大股滚烫的蜜汁,全都淋到了我的小腹上。





  果然,从那天以后Ennes再也没有来找过我,我又重新过上了无忧无虑


的生活,每天陪着各种女人,出入在上海众多奢侈的消费场合,挥金如土,直到


我遇见盛夏。





  那段时间,因为次贷危机店里的生意特别不好,我们的客户都在整天坐着飞


机到世界各地去处理经济危机。





  李建开玩笑说,我们风花雪月已经成了世界经济的晴雨表。





  那天,我闲着无聊便跑到一楼的酒吧喝酒,酒吧里也冷清的可怜,只有一个


穿着雪纺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在角落里喝酒。





  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留着及腰的披肩齐发,薄薄的齐刘海,眼睛长且


媚,琼鼻挺翘,樱唇粉红,身材纤细窈窕,这简直就是一个理想中的客户啊!虽


然我们风花雪月一向以高素质客户笑傲上海牛郎界,但毕竟都是些三四十岁的阿


姨了,搂着她们逛街是要承受很多诧异地目光的,很多人做了几年之后,都被她


们搾乾了,即使面对年轻姑娘也硬不起来了。





  所以,眼前的这个姑娘简直就是牛郎眼中的唐僧肉啊!我自然没有放过她的


道理。





  「你好,以前没见过你,第一次来吗?」





  我上前问道。





  她看了我一眼,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。





  就像男人第一次去嫖娼,多多少少总会有些不好意思的,女人找牛郎也是一


样的,我继续说道:「那你眼光很好啊!我们风花雪月在上海是最好的。」





  可是,她却摇了摇头,说道:「我以前没听说过,这也是第一次来,不如你


给我介绍一下吧。」





  「好啊!」





  我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说道:「我们这儿的服务是全上海最好的,技术


一流,你看我就知道了。」





  「你长得挺帅的。」





  她说道。





  「当然了,我可是我们店里最帅的!像我这种帅哥,在整个上海都是稀缺资


源!」





  我厚着脸皮说道,干我们这行吹牛是最基本的技能。





  「我老公就比你帅多了!」





  她有些傲娇地说道。





  你老公虽然比我帅,但绝对没有我大,等你爽的欲仙欲死的时候,你就知道,


男人终究还是拿来用的。





  揣测客户心理也是我们的基本技能之人,毕竟我们不是做皮肉生意的,跟客


户感情上的交流,有时候比肉体上交流更重要。





  从她的眼神中,我能够看出她是爱她老公的,可是她却出来找牛郎,这说明


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出现了问题,最大的可能就是男方出轨,她想要报复对方。





  Mike说过,这是女权崛起的时代,被压抑了两千的中国女性,终于迎来


了她们的性解放,她们要求在两性关系中获得平等的对待,他还断言未来中国的


牛郎会和小姐一样多。





  「是吗?竟然比我还帅,那你可要看好了,现在的妹子比汉子还好色。」





  我开玩笑地说道。





  果然,她的神色一黯,看来我猜对了。





  「交个朋友吧!我叫阿飞,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!」





  我接着说道。





  「我对你一点都不瞭解,怎么跟你交朋友呀!而且我喝的也不是酒。」





  她拿起杯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。





  我往她杯子里一瞧,尼玛竟然是果粒橙!我从来都不知道风花雪月竟然还会


卖果汁。





  我嘿嘿一笑,说道:「12号,12月12号。2008年12月12号下


午七点之前的三分钟你和我在一起。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三分钟的朋友,这是事


实,你改变不了,因为已经过去了。」





  「羞不羞呀你,抄袭别人的台词,连脸都不红。」





  她抿嘴笑着说道。





  「这段台词,只有说给你这样气质出众的姑娘听,才不会糟践了它。」





  「油嘴滑舌。」





  「唉,真是世风日下喽,说实话都没人信了。」





  「你一直在这儿跟我聊天,不用去工作吗?」





  「我这就是在工作啊!」





  「陪客人聊天也算工作,你们的工作好轻松呀!」





  「哪有!我们的工作很费精力的,不过我的体力很好,一定会让你满意的。」





  「什么要我满意?」





  「你知道我们这里是干什么的吧?」





 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试探性地问道。





  「知道啊!你们这里不就酒吧吗!」





  我说呢,平日里客人见了我,都如饿狼扑食一般,各种荤段子,各种撩汉手


段,都早就招呼上了,怎么到了她这儿,就成了我勾引她了,敢情是林黛玉乱入


到了金瓶梅啊!「是啊!可是上海的酒吧这么多,你怎么就偏偏来了我们家呢?」





  我好奇地问道。





  「哦!前几天,我从老公的口袋里翻出一张你们店的会员卡,他见了二话不


说,就抢了过去,说是别人行贿送的,又拒绝不了,过几天就想办法处理掉。但


是我知道,他从来不收人家的礼物的,见他这么心虚,还认为是什么色情场所的


会员卡呢,所以就过来看看,你们这儿倒是挺正规的……」





  听到这里,我终于明白了,原来她是个同妻,因为来我们这的男人都是同性


恋,心道:你要是知道了真相,肯定会巴不得我们这是色情场所呢。





  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同情,像她这样的同妻在中国有很多,因


为在我们国家同性恋比牛郎更受人歧视,所以绝大多数同性恋,会选择用婚姻来


遮掩自己的性取向。





  他们的妻子就被称为同妻,摊上这样的老公,比摊上一个花心出轨的老公更


惨,她们享受不到性生活,而且很多还会遭受家庭暴力。





  「这下你放心了吧!我们这可没有你想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。」





  我说道,我们这只有你想像不到的不三不四的男人。





  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,我怕她在我们店里待久了,会知道我们是


一家牛郎店,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。





  「嗯!是我多疑了。」





  她点了点头,开心地像个孩子。





  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受到过家庭暴力,她是那种很容易引起男人保护欲的女


人,我想即使她的老公不喜欢女人,也不会忍心虐待她的。





  「我的名字叫盛夏!」





  她临走时,对我说道。





  我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,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到她对丈夫爱,


也能看到那种因为爱得不到回应,而被压抑的欲望,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她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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